乏味

上升的星星

在暑假做了个会让人觉得我好性压抑的梦(印象深刻)




我和染了粉色头发的女朋友逃到一个像是因世界末日而毁灭的废墟城镇,一路上没有见到任何人,我们一心想着不能让任何人尤其是熟人发现我们的关系,但又压抑不了想要肌肤相亲的欲望,就一股脑跑进一座像废弃工厂的医院。站在昏暗的升降电梯里,双方都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躁不安,于是密切盯着尚未打开的门,紧紧攥着对方的手,手心渐渐渗出了汗。

我们乘电梯直达负二层。这座颇有年代感的建筑现在是被作为商务旅馆来经营,但这里没有活人管理员;床铺也像是由医院病床改造而来的,没有任何遮挡物,明晃晃地摆在大厅和走廊上,像排列整齐的积木。我们没有闲暇仔细挑选床位,只向一台像自动贩售机的机器投进一些钱,就随便决定了去睡那张摆在正中央的床。我们跑着去往那张床,边跑边蹬掉鞋子,脱掉外套,但直到钻进被褥之前都不敢把最后一层衣物脱掉。我们亲吻和拥抱彼此,并啃咬对方的身体,难以停息,就好像世间只有这些事才是值得做的。而这张不怎么洁净的床成为我们诞生的水湾,举行婚礼的礼堂和生命终结之时的棺材。

但这来之不易的温存没持续多久就中止了。一群小混混嬉闹着从其他方向闯进来,把我们的被子掀开,让我们曝光在灯光下,冲我们吹口哨、起哄和拍照,就好像围观动物园里的珍奇动物或者调笑供他们享乐的娼妓,笑声尖锐到令我脑中嗡嗡乱鸣。我们被他们拉开,女朋友咒骂他们,殴打狠踢他们,而我只是看着自己裸露的身体和混有我俩头发的乱糟糟床铺,不住地落泪,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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